灯油轻微炸裂声,在房中清晰可闻,气氛到了凝滞的地步。
    郑老西面如死灰,整个人都逐渐瘫了。
    “我有一法,或可一试!”
    就在此时,一个声音从房外传来。
    “什么人!”
    房中众人纷纷惊愕,紧接着郑老西冲了出来。
    然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人,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挺拔。
    “是你!”
    郑老西大吃一惊,因为他眼前之人正是此前街巷交手的凌寒。
    凌寒轻微一笑:“很意外?”
    “你方才说……”
    郑老西直接忽略一切,抓住了谈话的重点。
    “我有一法,或可解令郎之危。”
    话音刚落,就闻房中传来冷叱之声:“你一个黄口竖子读过几本医术,竟然在此大放厥词,岂不是十分的可笑至极?”
    说话之人,正是聂明远。
    “我等均是束手无策,就连沈老都一筹莫展,你却扬言有法可医,岂不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,你装什么斯文?郑爷,此子定是游方行骗之徒,切不可轻信之!”
    二人一席话,听得郑老西是连连点头。
    游方的野郎中他是见了不少,大都是空有其表的骗子。
    而且今日他所邀请的都是略阳城中有名号的医师,连沈重言在内都一筹莫展,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又能有什么能耐。
    郑老西虽是不信,但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,因此并没有当众说什么。
    “有何高见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    沈重言缓步走了出来,神情莫测的打量着凌寒。
    凌寒一拱手:“高见不敢当,晚辈有一法,或可留作参详。”
    “哦?请说!”
    沈重言见凌寒语态有礼,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。
    “《神农本草经》中有言,铁畏朴硝!”
    沈重言沉吟一瞬,随即点了点头,“不错,确有此句,老朽也曾想到这内消之法,但是仅凭此四字,仍是难以妥善,毕竟幼子体弱难以承受。”
    虽然沈重言否定了这个方法,但是同时更高看凌寒几分,显然他没有想到眼前犹如乞丐的少年,竟然对《神农本草经》如此精研。
    铁畏朴硝,本意就是铁质物体畏惧芒硝,换而言之,芒硝可以消溶排泄铁质。
    但这只是理论,芒硝虽具有强烈腐蚀下泄效果,但对于人体肠胃又何尝不是严重伤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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