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竹筏身上的尸气不仅是我闻到了,连其他的同学也闻到了。
    姜老师听到萧玉儿的尖叫之后就走了过来,当走到花竹筏身边时,连他都捂了捂了鼻子,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花竹筏,才又处理我的事。
    这一次姜老师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,他很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说:“你走吧,别在我的班里呆着了,我教不了你!
    开学这才几天?你看你干的这些丑事!”
    说完了又对花竹筏说:“你带萧玉儿回宿舍去吧。
    今天的晚自习你俩不必过来了。”
    至始至终,姜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都很平淡,但是我听得出来,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。
    他的意思很明显,不让我在他的班里呆着,那不就等于是把我开除了吗?我这上学前前后后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被开除,老爹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!
    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发着愣,看着花竹筏搂着嘤嘤哭泣的萧玉儿走出了教室。
    姜老师这时终于怒了,他伸手指向我,暴怒地骂:“滚!
    赶紧给我滚!”
    我就这样被赶出了初一二班。
    从手里提着书包从教室出来,站在原地茫然四顾,不知道该去哪儿。
    丢爷从书包里探出脑袋看了看我,又跳到我怀里来,拿脑袋在我胸前轻轻地磨蹭着。
    我知道它是在安慰我,可是我心里的凌乱并不没有因为这样的安慰减少一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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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上学这才几天啊,种种怪事就一桩连着一桩的发生,那些谜一样的人和事,我连一件都没有搞清楚,如今却把自己搞回家了。
    老爹如果知道我被老师赶走了,不打死我才怪!
    我不敢回家,怀里抱着丢爷就那么茫然地走着,觉得特别孤独无助,也特别委屈。
    从学校回家的路是高低不平的山路,我想着心事走着,脚步也很踉跄,在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后,我索性不想走了,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,兀自抹起了眼泪。
    那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,正值秋夜,山里的风很大,吹在身上让人觉得瑟瑟发冷。
    丢爷见我哭了,伸着爪子帮我擦泪,安慰我:“别哭了,这样也好,上什么学嘛,跟丢爷学道术就是了。”
    我哽咽着问它:“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啊?怎么所有的人都在针对我啊!”
    丢爷闻言,深深地叹了口气,一边帮我擦着泪一边说:“黑娃儿,这些还都只是开始呢,以后你要遇到的困难会越来越大的。
    你可不能这么垂头丧气的。”
    我问:“又因为我是天生阴阳一体的体质,是天生术士命吗?可是为什么要是我?我谁也没惹啊!
    还有你、老叫花子,你俩到底是哪儿来的?为什么自从老叫花子出现以后,我就……”
    我说的有点儿激动,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一直安静地缠在我腰上的小蛇突然之间就有了异动,它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的衣服里面钻了出来,既没有看我,也没有说什么,眨眼之间就冲一我身后的一处草夥子钻了进去。
    几乎是同时,丢爷也突然喊了一声:“黑娃儿小心!”
    一听到丢爷喊,我下意识地从石头上跳起闪到了一边,脚下还没有站稳,就听到“铛啷”
    一声响,我坐过的那块石头上便冒起了一阵火花,仔细一看,竟然是一把寻常人家用来叉麦草的钢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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