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萌,我们回七彩涧池省亲一趟。”
    道牧迈出屋檐,阿萌兴奋起身,“咻”
    一声,裂风转屋院一圈。
    “阿萌,莫乱用神行。”
    “哞!”
    阿萌猛地点头,眼睛笑眯一半。
    “灾祸已去,我们时间宽裕,常速即可。”
    道牧用力揉搓阿萌的头,扯几下耳朵,将她身上的沙尘抖去。
    “哞!”
    阿萌猛地点头,眼睛笑眯成缝。
    道牧才骑上背,阿萌已绝尘而去。
    道牧阿萌的离去,屋院并没有显得跟以前一半,萧冷凄凉。
    尽管四周依然是一片荒芜的沙漠,但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,或许这就是生命力最明显的特征吧。
    深埋着石符的地方,已经长出一棵小树苗。
    不久前,道牧挖出灭心牧剑时,没有用牧力唤醒,更没用牧术催生。
    任由它在石符的滋养下,自行成长。
    屋院的位置极佳,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都给了它,这才放心的陷入黑暗。
    夜晚降临,渐渐吹了风,沙子们浑如多年在外的游子,顺着清凉夜风而行,寻找自己失散的亲人,一家人重聚一起,整整齐齐相拥,化成了土。
    沙山渐小,沙丘渐消,一个前所未有的肥沃大平原,正在悄然形成。
    道牧望着面前陌生的小山崖,一时间愣了神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    阿萌站在悬崖边,满面悲伤,晶莹浪花在拍打着眼眶,道牧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。
    “阿萌,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?”
    道牧轻抚阿萌,心有不忍,“我们再找找看?”
    尽管他们已经找了十几个地方,还是这个地方最像。
    且不说阿萌,饶是道牧这个眼睛有问题的人,也有种莫名直觉,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。
    阿萌低声哼哼,不愿再浪费气力,道牧也没再催促,“我们下去,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吧。”
    尽管这里也找过十几次,毫无发现,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,徒伤悲。
    道牧纵身一跃,轻飘飘落在枯枝败叶上,阿萌紧跟在后。
    “起风。”
    道牧双臂抬起,脚下生风,卷起枯枝败叶,穿梭于石缝与树木之间。
    等风再回来的时候,竟将已干涸的池子填满。
    前十几次,他们都没有清理枯枝败叶,坚信自己的灵识和眼睛。
    这一次,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
    没等道牧开口,“咻”
    一声,阿萌消失在原地,道牧则展开灵识,缓步前行。
    来回转几圈,也没甚发现,一人一兽只好回到崖下。
    也不急着赶路,道牧便在此安营扎寨,因地制宜搭建起篝火。
    这些天,可把阿萌憋坏,化悲愤为食欲,以狼吞虎咽之势,嚼都不嚼,直接吞食烤肉下肚。
    道牧则慢条斯理,一边烤肉,一边吃肉,一边思考,还一边念诵度牧经。
    阿萌连喝三十几坛酒,伤心得稀里哗啦,满地打滚,嗷嗷叫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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