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意转头一圈,房里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蛛丝和蜘蛛。
    “你二叔二婶,疑似被人下蛊。”
    青年的模样给人以刻薄冷漠,眼睛又凌厉似刀,此时无光无神。
    整个人散发着书的霉臭,与旧不沐浴的酸臭。
    尽管如此,青年也没有将古籍合拢,将古籍翻盖。
    李焕柏,李焕成的弟弟,行踪神秘。
    曾闻李焕柏拜入织女星某大门派,可李焕柏不说,没人知道。
    哪怕老爹牧苍,二叔李焕成,甚至李氏宗老,无人知晓。
    道牧与他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,小时候就因李焕柏长得刻薄冷漠,眼睛又凌厉,而害怕李焕柏,不甚喜欢李焕柏。
    “疑似被人下蛊,也就是说李家上下,无人可判断?”
    道牧不胜唏嘘,看来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,“什么蛊毒,宗老们都无法解决?”
    “那些腐朽败木,巴不得李焕成死,莫太奢望他们。”
    李焕柏冷冷嗤笑,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叫李焕成一声哥,兄弟二人,同父异母,且是同一天出生。
    “驭兽斋这头恶狗,就是他们引来……”
    道牧不甚了解李家背后的权力斗争,遂没插嘴多言。
    道牧惊异李焕柏将一切看得很透。
    李焕柏所述的一切,都比道牧从胡梦盈那里,以及唐龙的记忆中,得到的消息还要详细透彻。
    道牧好奇李焕柏,究竟是自己猜测的,还是背后的门派支持,亦或者是驭兽斋反串。
    怕不是,又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邪魔外道?
    道牧将自己的茶几拿出,放入牧星茶,手掌通红,茶水“咕噜噜”
    升腾雾气,化龙化凤,又化白鹭上青天。
    淡雅茶香弥漫书殿,掩盖住腥酸的霉臭味,李焕柏干涸如沙漠的精神,得到了绵绵细雨的温润。
    “小叔,我看不透你的修为。”
    道牧左手食指按转茶杯,给李焕柏斟满,双手捧上茶水,“但我感觉若小叔出手,将这些祸首斩杀,并不难吧。”
    妖红血眼,直视李焕柏有了点光的刀眸,不再像小时候那般,害怕恐惧。
    李焕柏抿嘴淡笑,自道牧手中接过茶杯。
    二人皮肤接触那一刻,道牧感觉一股莫名森寒,仿佛身处乱坟岗,乌鸦伴奏,尸堆与秃鹫齐舞。
    茶水在道牧手中热气袅袅,到了李焕柏手中,数息不到,已经不见热气。
    李焕柏一口饮尽茶水,又将茶杯推向道牧。
    “上位者如拦水水坝,被统治的普通人如被坝体拦截的水,修行者就如水中各类生物。
    若在你要毁坏水坝的时候,没有事先挖好导引的河道。
    可不仅仅是水,会以毁天灭地之势碾压,遭殃的是其他人。
    水中的生物也会占据其他水域的空间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