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县主还受了内伤,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魏越泽的脸色铁青,就像一只狩猎的豺狼,死死地将御医给盯着,仿佛只要御医说错一句话,他就会扑上去将其撕咬粉碎。
    御医意识到了情况不妙:“不不不,县主福大命大,奇迹常伴,只要今夜高热退了,就没有大碍了。”
    顿了顿,御医见魏越泽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,才幽幽地来了个转折:“只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有屁快放!”
    “只是郡主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,修养也得费些时候,而且身上的伤……”
    御医生怕魏越泽要动手,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:“只怕还要落下疤痕。”
    魏越泽的拳头都捏紧了,然后盛气凌人地对姜即墨说:“你廷尉府的衙役在哪儿?”
    姜即墨一个愣神还未反应过来,就见魏越泽大刀阔斧地朝别院大门走去,怒意冲冲的话带着千钧的力量传过来:“抓人!”
    一旁的贺平正要跟上,魏越泽却又道:“贺平,在这儿看着柠歌,有什么事立刻找我。”
    这里除了贺平,其他人他并不放心。
    姜即墨动作极快,三下五除二地从廷尉府调了十个身手了得的衙役,在魏越泽的带领下朝着元帅府浩浩荡荡地就过去了。
    这一日,临淄城中,浩浩荡荡的队伍不少,惹得百姓眼睛都看直了。
    坊间的闲话家常更是铺天盖地,从魏阀要兵变传到了魏越泽要兵变,又从魏越泽要兵变传到了魏越泽联手廷尉府要大义灭亲。
    一层层的闲话,都将魏阀推向了风口浪尖。
    而此刻的元帅府内,魏云正在气头上。
    魏老夫人在元帅府中住着,还没有来得及去罗浮观吃斋念佛,就见到这样大的变数,更是将魏云叫到了跟前,狠狠地数落了一顿。
    她老人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觉得魏阀生出变端,都是魏云这个当家作主的人没有管理好。
    正厅里面,魏云越想方才自己老母亲的话越是生气,一抬手便是将桌上的茶杯给扫了下去。
    “哐当”
    一声,茶杯摔成了碎片。
    “养不教,父之过!
    孽子!”
    魏云气的捶胸顿足,他自认为自己养成了两个好儿子,可现在两个好儿子却将魏阀推到了风头上,接下来的局势还不知道要如何走,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消停下来。
    魏夫人一直都在垂泪,她十分委屈,嘤嘤地哭诉道:“魏越泽越发的放肆了,他竟然闯进阿渊的书房,还将屎盆子往我阿渊身上扣,元帅,元帅你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呀。”
    她哭的楚楚可怜,这些年她强势惯了,偶尔这么一哭闹本该是一种情趣,但眼下……
    “哼!”
    魏云冷冷地哼了一声,“你还敢提!
    要不是你纵容阿渊,他能闯出这样的大祸来?”
    魏渊听到此话脸色更加惨白,他当然明白父亲说的“孽子”
    指谁,也就是母亲要装傻充愣罢了。
    他垂下脑袋,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。
    这一场仗,他输的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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