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德运笑呵呵的上前说道:“均座息怒,切莫误会我等的诚意。
    既然均座示下,我等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
    人和枪,有多少我们出多少。
    不够的,按每个人头50大洋补齐可否?”
    刘坤就像没有听见殷德运的话一般,端起茶碗小心的吹开飘在茶面的茶叶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    吴翰林见刘坤没有反应,加价道:“80?”
    见刘坤依然没有丝毫反应,旁边的范齐贤一咬牙说道:“你们的方法太麻烦,假如咱们这个县差87人,那个县差93人的,难道要均座挨个替咱们去补齐?再说把警员和民团都抽调走了,地方的治安还要不要?”
    吴翰林和殷德运困惑的问道:“范兄的意思是?”
    “咱们把每县三百人的名额全都交给均座去打理嘛,这样咱们岂不省事?只是就辛苦了均座,有劳均座为我等费心了。”
    刘坤这才笑逐颜开的说道:“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,干嘛说这些见外的话?只要有用的着刘某的地方,刘某愿为朋友两肋插刀。”
    范齐贤一语惊醒梦中人,但在巫山县的地界上,吴翰林自然不愿被他人拔得头筹。
    不就是钱嘛,大半个身子都续进去了,没道理还舍不得一条尾巴。
    于是起身一抱拳,说道:“范兄言之有理,依在下愚见既然人头整个都要有劳均座,那这费用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均座凑个整数?这每人80大洋算起来也麻烦,不如就按每人100大洋算,每县30000大洋,一目了然。”
    范齐贤和殷德运心里暗骂了一声“老匹夫”
    ,脸上却堆满笑容连声应道:“正该如此,正该如此呀!”
    刘坤双眼一亮,心想把几条狗栓一块打就是好!
    对,以后就这么办!
    于是放下手中的茶碗,满面春风的对着吴翰林说道:“吴县长果然有心,能体察刘某的难处。
    这个人情,刘某记下了。”
    吴翰林欣喜若狂,忙起身说道:“能交均座这个朋友,吴某三生有幸呐!
    均座且在此稍作歇息,我等这就差人把大洋送来。”
    范齐贤和殷德运见被吴翰林抢了头功,出了大血却没落着半点好,都暗暗在心里把吴翰林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。
    无奈当着刘坤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得悻悻的告辞筹钱去了。
    四人走后,打门外进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壮汉。
    寸头四方脸,一米八的大个,三九隆冬天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。
    稍有动作就会把衣衫下似生铁疙瘩一样的肌肉群显露无余,后颈处高高的隆起近一寸厚的肌肉,像尊黑塔般的立于床边。
    牡丹极少见过如此健硕的猛男,暗暗咽了一口口水,习惯性的就是一个媚眼飞去。
    可壮汉视若无睹,甚至连眼睛都没朝牡丹的方向眨一下,恭恭敬敬的对着刘坤说道:“您就在这儿歇会儿,我跟着几个老家伙一块去把事儿办了,办完我就在楼下等您,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”
    刘坤招招手,示意壮汉附耳过来,在他耳边轻声嘱咐道:“只收黄鱼(金条),其他的一律不要。”
    壮汉点点头,应了声:“明白!”
    刚要转身离开,想了想又转回身来,对着仍在发花痴的牡丹说道:“把刘爷伺候好啰,回头只要刘爷对你有一丝的不满,我就把你扔到盘龙洞去,给我记住啰!”
    说完这句话,壮汉才转身快步离去。
    而牡丹姑娘已经吓得瘫倒在床上,瑟瑟发抖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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