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拱手“小民明白了——!”
    “只是,既然是借秦墨的钱,那么大人你可不可以给官府的名义给秦墨打个借条——!”
    “你——!”
    这县令大人怎么没想到秦墨会来这么一手,打欠条,那不就是向这些人说官府欠了钱,以后要是秦墨把这张欠条拿到上面去,自己乌纱不保啊
    “难道你是信不过我么,还需要打什么欠条——!”
    那县令大人言色俱厉,一掌拍在那椅子的扶手上,接着便厉声询问秦墨
    秦墨依然是跪在地上,不卑不亢的回道
    “大人多虑了,小民并非信不过大人,只是,那些钱都是小民幸苦挣来的钱,千两银子不是小事情,还请大人见谅——!”
    “秦墨——!”
    这是这一句话也是由的县令大人恼了,手便一拍椅背道“你可别故意使绊子,当初是你说要免费将这部分钱捐出来的,现在又说千两银子不是小事儿,你这不是出尔反尔么,难道你是因为看见这朝廷派人下来,趁机要倒打我一耙,但是你别忘了,你开的店,赚的这钱,如果不是我在临水县给你睁一支眼闭一只眼的撑着,你能又今日么,忘恩负义的东西——!”
    这一句骂的,秦墨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垂下,那脸就隐在那半侧阴影里,长睫微微舒开。
    “大人切勿动怒,秦墨的不是这个意思,秦墨的意思是当初把这钱捐出来,是以秦墨的名义的去修那河渠,可是,现在既然是以官府名义,秦墨自然不愿意了——!”
    这县令听见这句,恼人的将那官府的长袖一摆,“就算不是你的名义,那也可以由你组织人去监管啊。
    那些灾民一样会对你感恩戴德的。
    !”
    秦墨怔怔道,“可是秦墨依旧不愿意——!”
    “罢了罢了,算是我今日找错人了,你走吧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——!”
    最后,这县令大人被秦墨折腾的烦了,也心里失望了,最后挥挥袖子不耐的招秦墨走。
    秦墨抬头,脸色沉冷,面无表情,紧抿了唇,也便再不多说话,就跪下给那县令大人恭恭敬敬的行一个礼。
    “草民告退——!”
    回到马车内的秦墨,其实自己也有些疑惑了,不知道这样的坚持是对是错,但是,白送人钱财的事儿她自然是不干的。
    她秦墨什么时候吃过亏,就算是跟这县老爷关系决裂,她还可以去攀更高的枝,那么,这县令老爷也就不过是一枚弃子。
    更何况,那县令老爷已经亲自找自己来,这千两白银对这么一个穷县来说,不管是乡绅还是富户,都是一笔不小的钱财,若此刻说临水县有多少人拿的出这现钱来,除开秦墨,剩下的还真不多。
    所以,她现在并不受制于人。
    *
    而秦墨不知道的是,等她才回店里第二天,那县令老爷又亲自派人找上门,这次,连带着马车都一并准备好了。
    这次直接来的地方是衙门内办公的公堂。
    “老爷吩咐了,让姑娘就站在这里等——!”
    公堂的前面,摆着审案的案桌,上面放着笔墨,惊堂木,令牌等…
    秦墨便站定,半刻时,便看见从堂内出来一个人,手里捏着一卷纸张,那张纸上的字似初写,那人嘟着嘴似在吹上面的墨,然后又斜眼看了秦墨一眼。
    便走近,把那纸摊在桌案上…
    “这个,是你要的,便拿去吧…!”
    说完,单手提了旁边桌案上印泥上的印章,然后朝那纸页的左角摁下去。
    摁下去之后,才又复将那书纸拧起来看。
    “拿去吧,这是我借用官府的名义找你借的这一千五百两银子,你这些可愿意了吧——!”
    秦墨走到桌案前,垂头,双手平举——接下那树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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