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这个称呼与现代不同,是宋朝对秀才之类的文人一种尊称,也可以称作先生。
    虽然不知道那吴教授人品怎么样,也不能错过眼前的机会,总比什么活都没有好。
    王婆看了倪溪一眼,见她眉目如画,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,不禁又有些犹豫了:“娘子这般好容貌去做这粗活不觉得委屈吗?”
    毕竟仆妇干的都是一些粗活,一般都是一些村妇才会为了补贴家用做的,有点颜色的小娘子都不会选择去做。
    倪溪敛住神色,认真说道:“奴不怕辛苦,也不觉得有什么低贱,只要能养活年迈的父母便好。”
    只要解了眼下燃眉之急,等日后慢慢在这里扎根定居下来日子应该会好起来。
    而且做饭之类也不是什么难事,既然那吴教授是个教书的,必然是个斯文懂礼的人,也不用怕出什么祸端。
    见倪溪神色不似作伪,难得她是一个真的愿意踏踏实实过日子,有孝心的好孩子。
    想到其他有点姿色的女子,无一不是心比天高,做了大户人家的外室,或者成了那红楼里的行首,最后落得一个命比纸薄的下场,王婆对倪溪的好感倍增,又拉着倪溪说了好一会儿话。
    最后见天色已晚,两人便约定好第二天去东溪村。
    出了王婆家的门,倪溪终于松了一口气,这一趟没白来。
    “我没事,”
    看着阎婆脸上的担忧,倪溪安慰道:“阿娘莫要担心,不过是回来的路上一脚踢到了那石头而已,过几日就好了。”
    “这平白无故的,怎么会踢到石头?”
    阎婆有些纳闷。
    她一边搀扶着倪溪往屋内走去,一边絮絮叨叨:“真是晦气,看来过些时日得买点香烛火纸去那灵官庙拜拜才是。”
    “阿娘,不用这么麻烦吧,只不过是小伤而已。”
    倪溪小声说道。
    古人迷信,对此倪溪很无奈,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走路时旁边有个秀才老是让她心不在焉,才没注意到那块石头吧。
    阎婆把倪溪扶着坐好后,眼一瞪,“什么麻烦?你们爷俩就没有一个省心的,先是老头子,现在又是你……”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”
    眼看阎婆有越说越多的趋势,倪溪连忙打住,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:“阿爹今日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阎婆叹了口气,“还能怎么样,他喝了汤药刚睡着。”
    倪溪不经意间看去,才恍然发觉阎婆看上去苍老了许多,发上竟增添了不少银丝,眼角的纹路更深了,笼罩着浓浓的忧愁。
    “阿娘,”
    倪溪心里涌上一股酸楚意味,她轻轻上前抱住了阎婆,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    阎婆拍了拍倪溪的背,慈祥的笑了,“会的。”
    母女两温馨的说了几句悄悄话,离得距离近了,阎婆这才发现女儿脸颊带着还未消散的晕红,惊奇道:“我儿可是喝醉了?怎的脸色绯红?”
    倪溪一愣,不自在的拿手去摸,面上果然还是烫的。
    她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可能是穿太厚走这么长的路热着了吧。”
    索性阎婆没有再多问什么,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。
    躺在熟悉的小木床上,倪溪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    脚上的伤口刚才已经敷了药包好了,倒是没有那么疼了,只是不知为何,平时这个时候自己早就入睡了,可今晚却迟迟睡不着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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