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事太复杂,别说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就是我这把年纪的人,也不知该怎么抉择。
    回家吧,孩子,好好休息休息。”
    顾楚帆走了。
    上车动车子,隔着挡风玻璃,他安静地望向前方,不知不觉,泪水涌出来。
    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,再加上一向疼爱他的太外婆突然去世。
    顾楚帆没回家,去了太外婆的灵堂。
    跪在她的灵前,他泪如泉涌。
    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是在太外婆的灵前,他可以痛快地哭。
    不知哭了多久,一方温热的毛巾递过来。
    是顾北弦。
    顾北弦拿毛巾帮他擦掉脸上的泪说:“人死不能复生,别难过了。”
    顾楚帆点点头,可是眼泪仍然止不住。
    顾北弦问:“施诗呢?”
    “被她爸妈接回家照顾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太外婆去世,你们两兄弟订婚的事,要往后拖拖了。”
    顾楚帆苦笑一声,却没接话。
    顾北弦道:“今天是墨鹤守灵,你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施诗,该累坏了,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    顾楚帆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照顾施诗,的确累坏了。
    但是更遭罪的是施诗,她全身是伤。
    回到家,躺在床上,过了很久,他才沉沉睡去。
    睡着后梦境不断,一会儿是国煦墓碑照片上的脸,一会儿是浑身是伤的施诗,一会儿是太外婆华琴婉,一会儿是白忱雪,一会儿又变成了施父慈爱宽容的面孔。
    醒来后,他额头满是汗。
    睁开眼睛,入目一张和自己五官一模一样的脸。
    是顾近舟。
    顾近舟扯了几张纸巾,迅帮他擦掉汗,问:“做噩梦了?”
    顾楚帆摇摇头,“算不上噩梦。”
    顾近舟望着他清瘦的脸,沉郁的眼神,心里不太好受,本该他承受的一切,却落到了弟弟身上。
    可是他心中已有颜青妤,让他放弃颜青妤,去爱白忱雪,是绝对不可能的事。
    他从来就不是个将就的人。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