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君宝应声将扁担挑到右边的耳房之内,里面有一张油腻的桌子,几条凳子胡乱摆放。
    张君宝摆放着碗碟,便听到隔壁传来阵阵笑声,却是一男子和一女子打情骂笑之声。
    那女子言语轻佻,嗲声嗲气,一听便知是轻荡之辈。
    张俊宝一愣,暗忖自己也忒是鲁莽。
    都没有瞧见那轿内光景,也不晓得这事情的来龙去脉,便意气用事,闯了进来。
    若是人家两情相悦,我却来逞哪门子英雄啊!
    可回想那轿子里面的“呜咽”
    之声和踢腾之声,又是不解,莫非……张君宝陡地脸上一红,莫非人家在轿子内亲热呢?张君宝想到这里,感觉不能打抱不平了,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之感。
    原来英雄也是需要运气的啊。
    张君宝正寻思着,停当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拍门的声音,那声音道:“霍都头,哥几个抓到一名细作。
    正等着霍都头示下呢。”
    屋内的男女嬉笑之声戛然而止,那男子声音:“钱癞子,你他娘的是不是又输钱了?大早晨的就来叨扰。”
    说着便有穿衣提鞋的声音。
    “吱杻”
    一声,便是房门打开的声音。
    张君宝一惊,还当是这间屋子的房门被打开,抬头一看房梁,才明白。
    原来这间屋子是大屋,梁椽通透,套了两个房间,彼为里,此为外。
    这间原本与那厅堂有一扇门连通,此刻那门被封死,堆放了杂物无数,便当做耳屋,做吃饭或杂用。
    耳屋闭着窗,屋内稍暗,从隔断缝隙里瞧觑厅堂倒也清楚。
    张君宝见厅堂上座有一汉子,衣衫不整,正端着一碗茶。
    堂下立着一人,尖嘴猴腮,想来便是钱癞子。
    那堂上之人道:“钱癞子,细作怎不送到监牢里去,押到这里作甚?”
    钱癞子说话带着邪笑,说道:“这细作都头一瞧便明白。”
    然后从外面呵道:“快把细作带进来。”
    说着便有两人挟着一名女子进来。
    那女子胳膊背缚,虽是瞧不见面孔,却见脖颈手腕均是粉嫩,衣衫凌乱却也是素锦织就。
    张君宝蓦地一喜,原来这名女子才是适才轿中之人。
    暗忖道:看来今日打抱不平有望,等一下非让你们这群恶棍好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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