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脸都绿了,但是这些言官不能骂不能杀,不然岂不是坐实了他心胸狭隘,比不上兄长?于是皇帝冷着脸下旨,先把人找到再说吧。
    于是满城都在找先太子。
    等到了端午之日,监察司大狱里已经关押了一大批自称是先太子的冒牌货。
    满城都在找谁是真太子。
    因端午有龙舟赛,盛京河两岸的茶楼酒肆,早早就被定了出去,富贵人家坐雅间看,穷人挤在桥头看,权贵则带着女眷到河边的船上看。
    萧霁这日难得有空闲,接了秋长歌去看赛龙舟。
    “好端端的,怎么去看赛龙舟?祖母和几位婶娘都在家中忙着端午宴的事情呢,我们倒好,不帮忙还跑出去玩耍。”
    秋长歌对于人挤人的事情不太感兴趣,不如在家睡觉呢,等到了下午去探头绕一圈,她就坐着等着晚上吃团圆饭了。
    萧霁对她说的帮忙深表怀疑,据他所知,就算府上几位夫人互扯头花,她都不会伸手帮一下,纯纯喝茶看戏,她去衡安斋也是做做面子功夫,以吃喝为主。
    不过她长得美貌,说话又好听,最关键的是不爱出风头,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,倒是让老夫人和几位婶娘放心的很,什么事情都爱喊她,如今她已经是萧府最说得上话的女眷了。
    “用过午膳再回去帮忙也是来得及的。”
    萧霁将人揽到怀里,作势想亲她。
    秋长歌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大掌,横了他一眼,她可不敢让他近身,往日在府中胡闹也就算了,因他们住的偏僻也没什么人瞧见听见,这是在外面,要是依着他的性子闹,她还见不见人?
    她是出来看赛龙舟的,还是给他看的呀?
    萧霁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,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,狗皇帝暴虐,六皇子也不太好忽悠了,满监察司都是假太子,什么背景的都有,人人都想来分这一杯羹。
    他没日没夜地忙着那堆破事,忙里偷闲想和娘子耳鬓厮磨一番,都被拒。
    这日子属实难。
    定是他最近没有努力,惹得娘子不悦,萧霁觉得假太子是杀不尽的,该回家还得回家,该抱娘子还得抱,之前是他想差了。
    今晚就正常下衙。
    天塌了都不管。
    等到了盛京河一带,只见宽阔的河面两岸,全都是黑压压的人。
    萧霁在千香楼定了雅间。
    到了千香楼,他给她戴好惟帽,将她那张招人的脸蛋遮的严严实实,这才抱她下马车。
    两人一路上了雅间,就见萧璧早就到了,已经点了一桌子招牌菜,坐在雅间的观景长廊上,趴着看满湖面的龙舟。
    “兄长,七娘,你们可来了,再不来,都赶不上了。
    大家都在下注,你们要不要也下一注?”
    “怎么下注?”
    秋长歌进了雅间,取下惟帽,问道。
    萧璧兴冲冲的,正要跟她说怎么下注,就见萧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顿时悻悻地挠了挠头,讪讪笑道:“十赌九输,还是不赌了吧。”
    秋长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萧霁,没戳破他的小动作,径自去外面的长廊上看满湖的龙舟。
    湖面上确实泊了十几二十艘龙舟,参赛的应该都是京中的商号或者是富贵人家,勋贵人家是不屑赛龙舟的,都是下注赌彩头,普通人也能下注,若是赌对了,那就能赢不少钱财了。
    所以一个端午小小的赛龙舟就能让满城都动了起来,万人空巷。
    组织者很有商业头脑呀。
    “你们都下的哪家龙舟会赢?”
    “赛龙舟赛的自然是财力,谁有钱,谁就能有最强的赛手。
    千香楼、金缕衣、如意楼和秋意居,以前的龙头都是在这四家里出的,今年我赌造物局。”
    “我也下注了造物局,这幕后的东家简直是高人,太绝了。
    我级爱他家的活水净房,权贵人家都订疯了,据说预订已经到了一年后了,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呀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