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那刘香手下,多是三山五岳的各路人马,只不过刘香人马最多,才勉强坐稳了盟主的位置。
    这种联盟,若是连连获胜,倒还可以维系,一旦失败,各路人马便都容易起异心。
    这一段时间以来,刘香在爹爹的手里连吃败仗,怕是军心早就不稳了。
    这次和荷兰人火并,然后连夜出逃,看来必是吃了大亏。
    这军心不稳的问题就越发的严重了。
    这个时候,我军只要赶上去,就必定能大破之。
    然后刘香就算运气好自己跑掉了,也剩不下几条船几个人了。
    他当初投靠荷兰,和西班牙是死敌,如今又得罪了荷兰,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,再被我们这么一打,就是大势已去,自然就不足为虑了。”
    郑森慢慢吞吞,但是颇有条理的回答说。
    “说的不错,只是这先要我们赶上去大破他的船队之后才行。
    大海茫茫,这刘香已经先跑了一天了,我们如何才能赶得上他呢?”
    郑芝龙依旧满脸微笑的继续问道。
    “爹爹,刘香和荷兰人火并,然后仓皇而出,向来是吃了大亏。
    他出来的这样慌忙,怕是船上的物资就未必充足了。
    孩儿从日本乘船到家,一路上也留心过船上耗费的粮食淡水,数量很是不少。
    海船远航,如果事先没有充足的物资,那它就只能选择在路上可能得到这些东西的航线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刘香所去的方向,就不难推定。”
    郑森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想好了,回答起来越发的从容自若,看得郑芝龙欣喜不已。
    郑芝虎也叫起来了:“大侄子,说得好!
    嘿嘿,真不愧是我们郑家的种子,大哥,阿森稍微历练一下,怕是这海面上还有谁能是我们郑家的对手?”
    “阿森,线路知道了,若是赶不上也是白搭。
    你觉得我们追得上刘香吗?”
    郑芝龙又问道。
    “爹爹,我军定能迅速追上刘香。”
    郑森非常肯定地回答说,“刘香所部,此前被我军大败,船只都有损伤,考虑到台湾的条件,他的那些船现在怕是大部分都没有修好,航行速度自然不可能比我们快。
    况且,他肯定缺少粮食,说不定连淡水都缺。
    淡水倒也罢了,找个河口,一次就可以补满,但是粮食就难了,所以他只能沿着海岸走,一路上靠贸易和劫掠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    只是如今他已经是大明的敌人,到哪里去贸易?至于劫掠,先要侦察,然后要派人上岸,攻打,再把抢来的东西上船,这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,而且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。
    况且如今沿海的警报还没有解除,各地都有防备,劫掠难度大增,一次劫掠,即便成功,所得也必然非常有限,所以这一路上,刘香必须不断地停下来上岸抢东西。
    要是这样我军还追不上刘香,那就真是没有天理了。”
    “说的不错。”
    虽然担心夸坏了孩子,但是郑芝龙还是忍不住夸奖了郑森一句,“阿森,为父和你的叔叔们都打算立刻追上去,解决掉刘香。
    你敢不敢陪着为父一起去看看刘香如何完蛋?”
    “孩儿愿意!”
    郑森立刻大喜道。
    这喜悦并不是装的,而是发自内心,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终于有机会参与郑家的真正的基础——海上的武装力量了。
    “海战中刀枪无眼,矢石乱飞,你就不怕危险?”
    郑芝龙又问道。
    “爹爹和诸位叔叔都不怕,孩儿又怎么敢怕?”
    郑森立刻这样回答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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