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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白星又叫长庚星,因为司太白星的星君是李长庚,太白星在东方出现后,日就将出,所以太白星也叫启明星,再没有比它更亮的了!”
卫潇仍是摇了摇头。
白浅予顿时气馁,满天看过去,数不清的星星闪闪亮亮,明明暗暗,道:“眼睛都花了,我不猜了。”
腰中却是一紧,卫潇从背后抱住了她,身躯贴上了她的背,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了过来:“这就泄气了?其实你难道不知道,当你在望着满天星辰的时候,有人正在望着你,”他顿了顿:“最亮的星辰,其实就在你的眼睛里啊!”
白浅予心头一阵暖意涌动,将身体向后轻轻靠入他怀中,头顶着他的下颏,轻声道:“若是以后,我们能夜夜这样一起看星星,该有多好。”
卫潇的声音也轻了下来:“还记不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光?那时候你总是无声无息的支持我、帮助我,就象是这天上的星辰,悬挂在我孤寂的生命中,那光芒虽然只有一点,却足以照亮我黑暗的旅途。”
一幕幕的片断忽然如潮水般涌来,自白浅予眼前书页般翻过,她的眼角不由湿润了起来:“卫潇,我们说好,以后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,都不要分开。”
“嗯,”卫潇将她抱得更紧了些,头俯在她的耳边,低声道:“有你在,再苦再累,我都能承受,三千世界,我只想与你分享。”
他们的身后,突然传出一个沙哑的嗓音:“你们在这里看星星也能看出这许多情意来,我老头子却只看到这漫天繁星预示着明天是一个好天气,以及我们快要靠近一个叫白沙岛的小岛,可以停船上岸,补给淡水,略事休息了。”
两个人赶紧分开,往身后的声音来处瞧去,船头一大片桅帆的阴影下,一点红色的烟光一闪一闪,正是蹲在角落的姜老鳖。
白浅予脸上一红,赶紧道:“我先回房休息去了。”脚步一移,飞快的从卫潇身边逃开,往舱房跑了去。
卫潇只好干咳一声,若无其事一般跟姜老鳖打了个招呼:“老鳖,半夜观星,便能在这茫茫大海上定位,这本事可不一般哪!”
姜老鳖吸了一口烟,依旧蹲在原地,慢悠悠笑道:“祖传的观星术,若不是老鳖有这个技能,他们焉能喊我一声‘海上活地图’?”
突听一人淡笑道:“半夜观星,我倒是瞧见星象异变,不知道这也算不算得上一种观星术?”
人影一闪,一人身着青黑色布袍,从暗影处显现了出来。
卫潇一怔,旋即笑道:“想不到半夜观星,更有宁庄主一人。”
宁无欲目光闪动,微微一笑:“古人说‘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’,不想此处观星者,竟有我们三人。”
卫潇道:“方才……”
宁无欲连连摇手道:“我也是才至,方才什么也没听到。”
卫潇只好又咳嗽了一声,道:“宁庄主说观察到星象异变,不知何解?”
宁无欲将眼遥望天上星辰,道:“宁某自幼追随异人,习得星相之术,方才卫兄说满天之中,北落师门、西门天狼、西方太白星,都算不得天上最亮之星,”说到这里,自觉说漏嘴,顿了一顿,方道:“那不知在卫兄眼中,哪颗星是天上最亮的呢?”
卫潇亦是展目遥观,道:“依卫潇所见,目今最亮的当属海王星,但破军、七杀、荧惑、开阳等星,亮度亦是不逊,光辉夺人,竟可强压诸天的一等亮星心宿二、毕宿五、轩辕十四诸星。”
宁无欲道:“卫兄目力超常,竟然都看出来了!”
又笑一笑:“卫兄识见亦是超凡,须知这满天之上,星斗明明暗暗,并无定数,不同时期,星辰的亮度不同,譬如夏天之时,全天之中,太白星最为明亮,而当天寒岁暮,却又是天狼星当头,最是明亮,若是天王冲日,天王星便最亮,那位白姑娘所言,其实并不差,只是如今星相异变,几颗暗星皆呈反常明亮之态,光亮直逼诸天亮星。”
“譬如这海王星,本是荧荧的淡蓝色光芒,如同大海暗处之波涛,向来韬光养晦,如今却倏的大放光明,只恐海上将有异变。”
姜老鳖道:“宁庄主这意思,是我们此行有难么?”
宁无欲道:“有难,大难。有凶,大凶。”
姜老鳖闻听此言,猛的连吸了几口烟,一阵呛人的烟味升起,顾自沉默不语。
卫潇道:“但我们此行一直风平浪静,无惊无险。”
宁无欲淡淡一笑:“卫兄是不相信宁某的星相术么?”
卫潇方要答言,忽的一阵海风吹来,透体生寒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,陡然觉得身上发冷,便有些头重脚轻起来,勉强道:“卫潇偶感不适,先行告辞了!”
姜老鳖亦是站起身来:“海上夜凉风大,卫兄弟想是被风吹了,着了凉,赶紧回房去歇着,宁庄主也请回吧!”
三人告辞,各自回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