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的山岗位于一座石山之间,四周则是大片的荒野,罕见鸟兽的出没,异常空旷寂静。
    而此时的山岗之上,却站着两个人。
    双方相距十丈。
    詹坤像是老友重逢,不胜欢喜,又彷如饥饿的野狼遇到了猎物,两眼放光、垂涎三尺的样子。
    于野在惊吓之后,他没有逃走。
    也许是老友挽留的盛情难却,或野狼的猖狂激怒了一个猎户的血性,他非但没有逃走,反而抱起膀子,借机打量着那位老对手。
    “呵呵!”
    詹坤似乎是诡计得逞,笑道:“各家仙门弟子已撤出崆峒境,千里方圆之地仅有你我二人。
    你却总是躲着不露头,我每日等啊、盼啊,当真是望眼欲穿,所幸今日终得相见。”
    “哦,五大仙门已然罢手?”
    于野有些意外。
    “罢手?你想得倒美!”
    詹坤摇了摇头,道:“是你在暗中捣鬼,致使崆峒境大乱,各家伤亡惨重之下,被迫撤出弟子。
    而五大仙门觉悟之后,必将卷土重来。”
    “你为何没有借机离去?”
    “我离去不难,却怕你一人孤单,便留下作伴,你该如何感谢我呀?”
    詹坤依然身着云川门弟子的服饰,他离开崆峒境应该并非难事。
    “你的拐杖呢?”
    于野忽然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什么拐杖……”
    詹坤怔了怔,脸上闪过一丝怒气,道:“我的腿伤已恢复如初,不劳挂念!”
    于野的眉梢一挑,道:“上回打断你的狗腿,下回便要你的狗命!”
    “你……呵呵!”
    詹坤怒极生笑,道:“我已猜到你豢养猛兽,便该有所提防,只怪一时疏忽,被你捡了一个便宜。”
    他挥袖一甩,佯作大度道:“你交出海外宝物,我便既往不咎。
    何况你我并无深仇大恨,不如握手言和,一同对付邪罗子那个老儿!”
    于野却不为所动,讥讽道:“你若有本事对付邪罗子,又何必忍气吞声十多年。”
    “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”
    詹坤倒是颇有耐心,循循善诱道:“倘若你我联手,再有四大门主与百家仙门的相助,何愁对付不了邪罗子,我劝你切莫错失良机!”
    “我已将玉珏交给邪罗子,你不敢向他讨要,反而在此苦苦相逼,你与四大门主均为欺软怕硬之辈!”
    “哦,玉珏有何用处,能否请教一二?”
    “你该知晓……”
    于野正要答话,心头一凛。
    詹坤谎称请教之际,突然张口吐出一道剑光。
    于野急忙后退,而瞬间已被杀机笼罩。
    他不敢怠慢,抬手祭出一沓符箓。
    十余道金色护甲尚未显威,便已“砰、砰”
    相继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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