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佟寒,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,来这儿,多半也是找梁静要钱的,我直接将门堵了,谁也别想进去。
    梁静是个聪明的女人,不用我吩咐,就知道该怎么做,所以,我不慌。
    见赌场的打手发火,佟寒也有些害怕,那天他确实抢刀,也拿钱了,但他还是嘴硬:“别听他瞎说,我找我老婆要钱,那能算抢?”
    “呵呵,你那钱,是从你老婆手上拿的么?是你拿着菜刀,在农民工夫妻手里抢来的吧,那可是人家救命的钱,也就你这种什么也不想的畜生,才敢抢这个钱,你就不怕报应?”
    一看赌场打手相信的八分,我继续添油加醋:“我可告诉你昂,你现在走还来得及,一万多,你觉得不是钱,但那对农民工可是宝贝着呢,早就报警了,你这几天还真找了个好地方哈,派出所的人都找不到你。”
    他这几天被关在了农家乐的地下室,自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,一听我的话,顿时越发地害怕起来,可想起在地下室非人的待遇,他还是不敢承认,叫嚣着:“你别在这儿瞎说,叫我老婆出来,让她拿钱赎我。”
    “呵呵,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了?”
    我冷笑着,他不信,要往里冲,却被我一拳怼在了胸口,我高声呵斥:“你这是私闯民宅,你知道么?犯法!”
    “滚,老子找我老婆,我知道,她在你这儿,先不说你勾搭她,我现在只要钱,。”
    他疯了,想冲进去,却被我拦了下来,因为他知道,不还赌场的钱,比被我打一顿还要难受很多。
    所以不管我怎么弄他,他都要冲进去。
    见我不愿意,先前已经有了退意的打手,又找到了突破点,一个壮汉说道:“你这人也是,你既然没藏着他的老婆,你就让他进去看一眼,又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对,你让他看看,如果没有,我们转身就走,绝不找你的麻烦。”
    我一听,顿时挑着眉毛:“呵呵,你们还想找我的麻烦?”
    “哎呀,怎么的,你跟我们起刺儿啊?”
    壮汉笑了,和俩兄弟对视后,一把将挣扎的佟寒拉了回去,单手指着我说道:“小子,就冲你这态度,今天这门,我们还非进不可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可以试试!”
    我咬牙回了一句,脸上已经变得铁青。
    “呵呵,原来你也是虚张声势,差点被你蒙住了。”
    壮汉笑得很冷:“你说你一个搞人家老婆的人,有啥资格拦着啊,就是让你拿点钱,那不也应该的么?”
    我冷着脸,紧咬着后槽牙,沉声道:“哥们儿吃的哪家饭,端的哪家碗啊?”
    “你别说你一小孩儿,是咱同道中人?”
    壮汉冷笑,又上下打量了我两眼,见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,也不像一个小混混,更不想一个好相处的老实人,所以试探性地来了一句:“你哪家的啊?”
    “我哪家的?”
    我冷哼两声:“你就说,你给谁鞍前马后的吧。”
    “哟呵。”
    另外一人摸着光头怪笑了一声:“小子,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哥啊,大哥就住出租屋啊?”
    ’他们笑了,笑得很猖狂,似乎忘记了要钱,羞辱我才是第一要务。
    我思量着对策,因为他们三个人,打起来我肯定吃亏,所以只能装作不在意地说道:“昆山,就这点大地方,谁还没俩朋友,说吧,你们是跟着张洪还是三爷,我听听。”
    “哎呀,你还真认识?”
    壮汉惊呼,随即意识到我在虚张声势,狠狠地道:“别特么装了,告诉你也无妨,我们跟冰洁的,你算哪根葱?”
    “陈冰?”
    我几乎脱口而出,眼神中的惊讶之色一晃而过。
    一看三人的惊愕神色,我就知道,我猜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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