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怎讲?”
    鹤长老已经与人闲聊完,正好坐了回来,哪知我还没将刚才的点心放在嘴里的功夫,又被他批评了一通。
    鹤长老提起筷子夹了片牛肉到我碗里,“好歹一会要动手的人了,吃些顶用的,点心这玩意哪能够?”
    沾了些辣椒醋水,鲜红的牛肉扔进嘴里,感觉的确舒服多了,无论是嘴里还是胃里。
    这时候鹤长老才开口道,“刚才那个小家伙的爷爷,以前是刑堂的人,所以行事刻板,不得人喜欢。
    最后他为什么这么凄惨。”
    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?”
    鹤长老笑道,“对,就像刚才他的小孙儿对待你的那样。”
    我恍然,怪不得看此人虽是一副横眉冷眼的姿态,眼中却总是透露出一些愁容。
    刚才那样的选择,是因为自己吃过相同的亏。
    “孩子最喜模仿,你让他记住这么一次。
    恐怕他下次还会如此,可下次他遇到的,不一定像你这般心善啊。”
    鹤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却是让我看到了那孩子将来的景象。
    “你也不用太过在意,也许那孩子也能成长为向你这般敢于人言也不一定。”
    鹤长老最后说的这话,我却听出来嘲讽的味道,不过我却没有反驳回去,因为我知道,那孩子要想走到这一步,靠那般单纯的思想,实在太难了。
    我能走到这一步,也是因为长久活在步轻尘羽翼之下。
    想到此,我开始有一些不安。
    但也只得将食物多塞入腹内,将那强烈的焦虑塞回了肚里去。
    桌上的凉菜就在我这样的心情下扫的空空荡荡。
    不过吃了这么久,却一直都没见倒旬秋风入场。
    也算是好事多磨,当第一份热菜送上桌子的时候,旬秋风的身影终于是从侧边回廊里走了出来。
    顿时场中的人都停下了筷子,一同站了起来迎接。
    我虽然不想站起来,但无奈位置太靠后,不起来都不知道我要杀的目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。
    站了起来,看到旬秋风正大步如风地走向最中间的桌去。
    他相较于以前来说,面上多了几分苍白与愁容,剩下也就没什么不一样的了。
    从步伐上来看,倒是虎虎生风,不像是受伤之人。
    不过我却注意到这么一点,他走路之时摆动手,露出腋下有一些湿印。
    这天还不算热,而且旬秋风也没有穿的很是厚,那他为什么腋下还会出水呢?而且出水只出一边呢?
    几乎是同时,鹤长老的身子也转了过来,看向于我。
    我二人目光相对,又互相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很明显,旬秋风在未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时,他应该时被人搀扶着的。
    而此时他走的这么快,也无非是想早点到地方坐下,少受一点痛苦。
    而当旬秋风坐下之后,大手一挥,一排排人就跟割麦子一样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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