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很暗,且不大,但关一个犯人足以。
    一束简单的白炽灯高高挂在屋顶,直照着墙壁上被锁起来倒挂的男人。
    显然这男人来之前已经被一顿毒打,就连巨大的进门声,他也依旧垂着脑袋,没有动静。
    帝一夫人看了他一眼,因为抓他的人刻意没有伤脸,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    岁月的痕迹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了不少疤痕。
    苍老的脸和邋遢的胡茬告诉别人,他这些年过的是多么糟糕。
    帝一夫人也不上前,反倒是就着一嫂搬来的椅子坐下。
    轻轻弹了弹桌面上的灰尘,脱下手上的皮手套。
    原本的心焦,在确定了此人之后都安定下来。
    帝一夫人竭力地定下神来,听见一嫂轻声地叹了口气,她听见她说:“夫人,是他没错,就是他把小姐……”
    帝一夫人用力地握着自己的手心,竭力阻止自己喘息。
    说道:“弄醒他。”
    不消一会,只见刚刚守卫的其中一个壮汉就提了几桶水进来。
    冲着帝一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。
    将那个倒挂的男人重新捆绑在墙上,昏迷的男人这才有了动静,想要挣扎,可是受伤的身体哪里敌得过一个壮汉。
    只能乖乖的被捆绑完了,还没来得及反应。
    那壮汉左右各提两大桶水,朝着男人的脑袋就淋了下去。
    “还记得我么。”
    帝一夫人的语气淡淡的,朝着那个被侥幸的可怜男人说道。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    男人的发被胡乱的扯起,逼迫着他不得不直视远处的人。
    可是灯光太刺眼,他只能依稀看到帝一夫人的剪影。
    不过这优雅的语调他却永远忘不掉。
    正是这个女人,当年用这可憎的语气决定了他的生死。
    也注定他这大半生的逃亡。
    “夫人,我当然不敢忘。”
    那男人他逃跑了这么久,怕是早已经预见会有这么一天,倒是没有多少惊恐的颜色。
    “你记得就好。”
    帝一夫人看他这样,也索性站起身来。
    似是想要走近,可是半途,又停了下来。
    “说,孩子呢?”
    讲到了重点,男人反倒是笑了,他像是找到了帝一夫人的软肋。
    那软肋似乎也是他拼死活命的法宝。
    “夫人说的真是让人听不懂,孩子,什么孩子?”
    “孩子!
    我的孩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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