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想起昨晚阎肆立下的那个承诺,骆心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冷笑。
    爱上他、心甘情愿地跟了他,难度并不是太大。
    毕竟,除了阎肆本人的感受,没有谁能证明她的“真心”
    是掺了水分的!
    想要蒙蔽全世界,一定是难上加难。
    可若是存心欺骗一个男人,只消演技过硬,就算是成功了一半。
    蓦地,骆心收起了冰冷的笑意,暗忖:但不知反其道行之会是什么效果。
    或许,可以试试。
    迷迷糊糊离开客厅,回卧室找了两颗止痛药吞下去,她倒头就睡。
    天刚擦黑,阎肆从公司回来,进门后直接上楼。
    站在次卧房门口,他举起右手想敲门。
    就在指关节将要碰到门板的时候,忽然换了动作,稍一用力,粗暴地推开了门板。
    屋子里很安静,没有点灯。
    阎肆在门口站了半分钟,待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,便信步向床边走去。
    站在床畔,垂眸望着熟睡的人儿,他轻轻叹了一声。
    随手扯了被子帮她盖上,无意间碰到了小手,灼热难当。
    又摸了摸她的额头,很烫。
    他欠身点亮床头的夜灯,一张潮红的美颊映入眼帘。
    抚摸着滚烫的小脸儿,他喃声询问,“心,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
    骆心慵懒地张开美眸,咕哝道,“肆哥,我好冷”
    说完,又阖上了双眼。
    阎肆抿唇忖了忖,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在怀里,快步出门,下楼。
    骆心恹恹地轻扯他的西装领口,“我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”
    “闭嘴!”
    男人寒冽地命令。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医院治疗室正在上演医患追逃大戏。
    满眼无奈的小护士手持一次性注射器,气喘吁吁地指着躲在病床另一侧的骆心,半是威胁半是哄劝地说道,“你再不打退烧针,会把脑子烧坏,然后就变成傻子了!”
    骆心无力地摆手,“吃口服药就行了,我不要打针”
    小护士暗暗挪着步子,“你的体温已经不是口服药能控制得了的。
    必须打针,否则很难把体温降下去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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