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贺大夫的地位也扶摇直上。
    已为官家深纳,天下瞩目。
    而将来复燕,更是奇功。
    此等人物,锋芒毕露过盛,也是不好!”
    “官家仍然钦点他为文官!
    节制前路诸军,此人行事喜欢兵行险招,果是野心旺盛之人。
    立下复燕奇功后,只怕是不好驾驭,用人之道,使功不如使过,诚哉斯言!”
    说到这里,童贯猛的一抬头,看向了马植,说道:“深之,郭药师此人当真可用吗?要知道,某家看他的女儿和贺大夫走的不清不楚呀!”
    马植淡淡一笑:“宣帅忘了郭药师也是枭雄之辈?一介女流罢了,他郭药师又不是没有儿子。
    投靠大宋若没有贺大夫,他一样过的自在,还能得到官家重用。
    可如今呢,一边是只能假装重伤保养,一边是所治部下,包括他自己,只能是唯贺大夫马首是瞻,这对一个常权之人来说,恐怕是生不如死,却为了保命,只能隐忍。
    只要宣帅给郭药师一个机会,相信这种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!”
    “郭药师当真可用?”
    童贯最后眼睛一咪,又反复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郭药师自当可用,宣帅只管放心。
    贺大夫回返雄州,亦不敢带他回返宋境安置,生怕郭药师和宣帅在他克复燕京之前照面,就可知郭药师可用与否。
    显然,贺大夫一直在提防他,而后者亦然之,其对目而不对心。
    早就不是一条心了!”
    马植拱手答道。
    听到马植如此回答,童贯默然不语。
    久久不曾出声,不过脸上的表情宛如在演绝世武功,不时变幻莫测。
    半晌之后,童贯缓缓扬手,说道:“这些我心中有数了,不过暂时先不用多说,某要等着辽人败亡之势不可复挽之际再压制贺大夫……在某没发话之前,深之,你不可妄动,要给外人一种,我等深用,重用于他,用人不疑之测!”
    马植冷漠的点了点头,心中却是狂喜,早就妒忌朱子龙分身的他,终于等到了机会。
    童贯再不多说什么,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,示意再没什么,等马植远去。
    才握着汉玉握件,看着书房角落升起的香雾,若有所思起来。
    “贺大夫呀,贺大夫……你若不是二皇子的师兄,也不是蔡京所荐之人那该多好。
    也罢,也罢……但凡些许差错,最后还不是某来保全你。
    恩威并施,只盼可以真心收复于座下,否则,也只能忍下重手了。
    莫怪了某家以后,过河拆桥,以史为记莫不如此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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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权臣,奸雄也,果然不可以常人之理而视之。
    那怕是到最后掉气的前一分钟,还是会死死的强捉住权力的虎头蛇尾,就像历代的皇帝,到死才会松手他手中的皇权。
    权力让人迷失,前唐乱朝玩权之内乱也是始于此,但人性的弱点就是如此,再多的例子也无用。
    后人一但上位,就会迷失。
    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莫不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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