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会让加州过来的。”
    说罢,烛台切就离开了。
    烛台切走了,阿定如释重负。
    因为在她眼里,烛台切大人实在是个奇怪的人。
    药研在一旁翻阅着书籍,很安静的模样,一点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分给阿定,仿佛她不存在。
    阿定老老实实地跪坐着,目光却一直跟着药研的眼镜在移动。
    终于,药研开口了:“主君在看什么?”
    “药研大人鼻子上的,是什么东西呢?”
    阿定好奇地问。
    “……眼镜。”
    药研回答,“看书时戴着,比较方便。”
    药研在心底叹口气:早就听说新任的主君是个很旧派的人,没想到是个真真正正的古人啊。
    “那,衣服上那条长长的带子又是什么呢?”
    阿定愈发好奇了。
    “……领带。”
    药研说,“搭配衬衫用的。”
    “衬衫是什么呢?”
    阿定问。
    “平常穿的衣服。”
    药研回答。
    阿定连问好几个问题,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奇心过了头,说:“啊,是我妨碍到您了,万分抱歉……”
    “……不必这样。”
    药研有些不适应,“照顾大将……不,照顾主君才是我的本职。”
    药研察觉自己失口了,才匆匆将“大将”
    改为“主君”
    。
    明明已经耗尽对审神者的希望了……不应该将这个含着信任与尊重的称呼再说出口了才对。
    所幸,阿定完全没察觉不妥。
    她以为那个“大将”
    不过是口误。
    加州清光被烛台切告知主君受了伤,匆匆忙忙地来了。
    “怎么会受伤的?就在我去找三日月殿的这一点时间里……”
    加州清光就像是来接孩子的年轻妈妈似的,头疼极了,“这可是我的失职啊。”
    “是、是我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    阿定窘迫地道歉。
    “还好是小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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